江西文艺工作的奠基东说念主之一,首任省文联主席、文化局局长的石凌鹤

发布日期:2024-09-10 05:49    点击次数:125

江西文艺工作的奠基东说念主之一,首任省文联主席、文化局局长的石凌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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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波浩淼的鄱阳湖不仅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,亦然许多候鸟冬季的家园,每年齐有成群的雁鹤飞到这里。

要论绿水青山,江西是个好所在。

1919年,五四清楚的春风刮到江西,

一个名叫“石联学”的少年,

从家乡乐平县后港乡大田村,考入省立第五中学(现鄱阳中学),怀着爱国热忱与对新文化清楚的憧憬,石联学男扮女装,首次登台,排练话剧【火烧赵家楼】。

就在鄱阳湖畔,戏剧和更动的两只翅膀在他独一13岁的身上萌发。

上世纪三十年代,上海文化界流传着一首脍炙东说念主口的打油诗,它把那时八位文艺界名东说念主的名讳神秘地联成了首五言绝句,诗曰:

胡风沙沉,凌鹤张天翼。

白薇何其芳?丽尼顾辛苦!

这首五言绝句两东说念主一组,自成田地。

而其中的凌鹤等于上世纪30年代上海左翼文化清楚的干将,新中国支持后江西文艺工作的开发者、奠基东说念主之一,历任省文联首任主席、省文化局局长的“石凌鹤”。

也等于阿谁原名石联学的曾经少年。

但可惜的是,1976年,在时期春天行将驾临的时辰,江西的“凌鹤”却惆怅地离开故土,飞到上海,回到他三十年代就名噪一时的上海滩。

石凌鹤在这里渡过了其传奇一世的终末20年。几年后,在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胡耀邦的矜恤下,安排在上海市戏剧家学会任副主席,享受副市级待遇。

八十年代末,一个原来爷爷取名“石其英”的小鹤,从北京播送学院播音专科毕业,想“飞回”到家乡的电视台办事。

头部科班配景,形象前卫靓丽,加上根正苗红——石凌鹤的孙女,石天行的侄女,按南昌东说念主口中“葛么重的角”,就常东说念主认为板上钉钉的事,却被省电视台婉拒。

于是奋而北漂,干起演员个体户,

只是三年,这只小鹤就一飞冲天,凭借【芳华无悔】、【芳华冲动】两部电影,双获电影百花奖最好女主提名,名震大江南北。

这只小鹤等于闻名的电影演员“石兰”。

1992年,在孙女石兰电影【芳华冲动】的上海首映式现场,石凌鹤是被两个孙子抬进的影院。年近九旬的石凌鹤忻悦叹惋之余,或然想绪回到六十年前的上海。

那是1932年的“一·二八淞沪抗战”爆发后,

党中央文委决定支持“上海电影引导小组”,组长夏衍,成员为阿英、王尘无、石凌鹤、司徒慧敏共5东说念主。

史称我党最早的电影五东说念主小组。

在三十年代的上海,他们就证据党的指令,开展脚本创作、影片褒贬、培养新东说念主等行动。石凌鹤还和王尘无、尤兢(于伶)组织了影评小组,成员有唐纳、柯灵、陈鲁想等东说念主。

而六十年后的首映式现场,或然独一那些上了年级的沪上“老克勒”才知说念,

曾经的上海滩,【请问】的石凌鹤与【新闻报】的唐纳,并称上海影评双雄。对于那时上映的电影有“一字之褒,荣于华衮,一字之贬,严如斧钺”的巨擘声誉。

看到孙女主演、孙子石松作曲的电影大奏凯利。石凌鹤欣慰之余,却颇有些傀怍。

如今站在舞台中央,流光溢彩的兄妹,齐是挣脱体制,时期凫水,凭借我方的奋力,开启了他们各自电影和音乐的流金岁月。

左二石兰,右一石松

孩子们的艺术成长说念路并莫得得到他这个曾经身居高位的爷爷“羽翼荫护”。

他澄莹地铭记,那是1967年,看成江西第一批被打倒的引导干部,他是蜗居在一个寒冷湿气的车库里,潸然泪下地见到了我方刚朔月的孙女石兰;

孙子石松也因为他的原因,年仅四岁,只是喊错了一句更动标语,就被东说念主逼着要写检查。

石家几代东说念主,或然是基因,更是一种精神。

犹如一粒种子落在水泥板上,齐能生根发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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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7月的北京,一次偶然的相遇,改变了石凌鹤一性运道的轨迹,也改变了新中国江西文化、戏曲的历史。

那一年的7月,他所以上海戏剧、电影界代表身份和夏衍悉数赴北平插足寰宇首届文代会。

彼时文化部党组照旧找过石凌鹤讲话,

他被组织从上海选调到文化部电影局任局长,夫东说念主高履平则被安排在中央新闻记录电影制片厂办事。石凌鹤我方也徜徉满志,准备为新中国的电影工作大干一场。  

就在这时,他在北京遭遇了我方的更动引路东说念主,江西首任省长的邵式平。

两位老战友离别在更动最忙绿的1927年,相遇在更动赢得得手的北京,那种高亢相拥的画面,犹如电影场景。

邵式平在党内堪称“年老”,当然不放过这么的契机。他跟石凌鹤莫得过多铺垫,

直言不讳问他:“对江西有莫得情感”?  

一句话差点儿问出了石凌鹤的眼泪。为了家乡的解脱,石凌鹤的两个弟弟豪壮捐躯,他我方曾经经血气方盛,“百花洲畔敢操刀。石凌鹤直肚直肠:“有啊!有很深的乡土情感。”  

邵式平求贤若渴,坐窝说:“你如确凿的多情感,随我且归支持家乡。”老引导的条件太短暂了。石凌鹤一时惊惶得不知说什么好。  

邵式平接着又说出一番情真意切的话:

“老石啊!咱们昔时闹更动,是为了断根压迫、克扣,当今解脱了,家乡东说念主民政事是翻了身,但糊口照旧很苦的。尤其是文化糊口,根柢就还谈不上”。  

游移只在逐个瞬,因为石凌鹤深情地爱着江西的红地皮。他坐窝表态:“老首领,我心爱搞电影办事,但我更心爱这块红色的地皮。把家乡支持好是咱们义辩别辞的办事。”  

邵式平汜博地笑起来:“好,老石,我就等着你这句话。”  

“不外,”石凌鹤补充说,“我固然尚未隆重报到,但文化部党组照旧找我谈了话,如果他们不同意,何如办?”  

“哪个找你讲话?”“周扬同道。”“我找周扬去。”邵式平很有把抓地说,“他会赈济咱们江西的。”  

邵式平计算错了,周扬并不同意。

他的原理是:石凌鹤是我党最早的电影引导小构成员之一。当今,小组的成员如夏衍等大批在上海,文化部电影局莫得一个内行来具体贬责,何如成呢?  

邵式平打出老更动证据地这块牌子

“地皮更动技巧江西死了一千一百万东说念主。不少文化东说念主为更动献出了生命。当今江西不仅东说念主口少,文化东说念主就更少。外地文化东说念主不肯到江西这个苦所在来;而江西劫后余生的文化东说念主中央又要留。那我江西的文化支持何如能搞好呢?周扬同道,我有话在先,如果你不让石凌鹤同道回江西办事,以后就别说江西的文化办事要拖寰宇的后腿”  

这一招很胜利,周扬被他说得没办法,只好免强同意石凌鹤回江西。

一段“陈抚生”所写【凌空飞鹤,热情东说念主生——记闻名戏剧家石凌鹤】机动地再现了石凌鹤遭遇邵式平,召回江西的场景。  

1951年省文联隆重支持,石凌鹤当选为首任省文联主席、首任剧协主席、首任省文艺干部学校校长等职。

1952年9月,江西省文化局支持,石凌鹤初任副局长,不久改任局长兼党组通知。

石凌鹤开动镇守新中国江西的文化工作。聊起江西的文艺工作,岂论怎样绕不开他的梗阻开发,汲引一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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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,江西省支持“文演集团”,

原来文化系统的诸如歌舞剧院、话剧团、杂技团、京剧团等献艺团体和单元鸠合体划归到这个省属大型文化平台旗下。而独一保留住来的工作单元等于江西省赣剧院。

可见赣剧在江西的进击性和衰败性。

提到赣剧,

不得不提被誉为“赣剧之父”的石凌鹤。

1951岁首,石凌鹤证据中央文化部以主要元气心灵发展本省戏曲剧种的精神,将流行于赣东北的戏剧“饶河班”和“信河班”合流,长入定名为“赣剧”,并支持江西省赣剧本质剧团,发掘、支持、调停濒于死灭的陈腐剧种弋阳腔。

同期还将流行于全省的所在剧“三角班”更名为“采茶戏”。

可赣剧领先在南昌的登台亮相确是很惨淡。

弋阳腔固然有500多年的悠久历史,但南昌不雅众并不熟练这个剧种,而赣剧本质剧团未能解脱领先的“草台班”面容,献艺几场后就东说念主烟齰舌,次年不得不宣告解体,将演员遣送回乡。

可石凌鹤不畏转折,隆重总结经验经验后,在1952年下面狠心筹画支持江西省赣剧团,决心东山再起。

他与武建伦互助为赣剧团写了第一个大戏【梁祝姻缘】,在江西引进导演制,由其夫东说念主高履平执导。斗胆启用后生演员潘凤霞和新文艺办事者童庆礽担任主演。

1953年5月,该剧在南昌市民德路赣剧院(原大世界)上演,一炮打响,泛动了南昌。

不雅众一致赞好,认为赣剧易懂,唱腔优好意思,扮演感东说念主。一曲南词:“耳听得更饱读来山外……”一时引起南昌市民竞相传唱。

赣剧终于在省城掀开了场面,站住了脚。

顺带一提的是:

站住脚的还有日后成为赣剧一代宗匠的潘凤霞,更为传奇的是:赣剧团的练功房,暗暗溜进去翻跟头玩的孩子中,走出江西第一位体操世界冠军——潘凤霞的小女儿“童非”。

从此赣剧一发不可打理,石凌鹤也倾其办事的余暇,起早摸黑为赣剧创作了一系列脚本。

1955年改编弋阳腔传统名剧【珍珠记】,

1957年改译汤显祖的【还魂记】,

1960年至1961年改编王实甫的【西厢记】高下本,1961年创作新编历史剧【西域行】。

这等于赣剧闻名的“三记一排”。于今仍是经典曲目,唱响赣剧舞台。

1959年7月2日,江西省赣剧团上庐山为党的八届八中全会献艺【还魂记】中的一折【游园惊梦】。毛泽东看完后,带头饱读掌,说了四个字的考语:好意思、秀、娇、甜。

在盛演“三记一排”之时,省赣剧团自1959年至1962年,三次晋京献艺,不雅众如潮。哄动一时。【珍珠记】、【还魂记】还于1958年和1960年由上海天马电影制片厂和长春电影制片厂离别摄成口角、彩色的电影。

把赣剧的献艺推向了一个新的岑岭。

文化界盛赞赣剧“脚本好、导演好、演员好。

赣剧不仅在江西马上扎根,就连东三省也派东说念主到赣剧团学习。那是赣剧最光芒的时辰。

石凌鹤引导的江西文化戏剧办事不仅莫得拖寰宇的后腿,反而走在了前线!

八十年代初,

省文化厅要调石凌鹤宗子石慰慈,出任他母亲曾任第一任团长的省赣剧团当团长。

石慰慈,这个五十年代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、前苏联莫斯科艺术学院,被父亲拽回江西的艺术专科东说念主才,却不肯接管这个在旁东说念主眼中是升迁重用的契机。

其实石慰慈是有我方的惦记:他一直从事话剧,对戏曲意思不大,再加上他知说念省赣剧团是“清楚“时的“重灾地”,留住了十分严重的门户纷争后遗症,惦记我方这个不会当官的东说念主陷进去,又对付不了。

于是他“赖”在省话剧团写剧木、排戏等于不肯去上任,达八个月之久。

后果一次出差到上海,去探望早己因脑血栓而偏瘫的父亲。

石凌鹤得知我方一直器重的女儿也不肯为重振赣剧出力,竟然潸然泪下地驳诘了女儿一顿。

石慰慈深深感受到父亲看成“赣剧之父”的伤心和期盼。于是最终新来乍到。

他上任后,一方面大刀阔斧地拨乱归正,一方面斗胆升引新东说念主,鼎力支持新戏。

两年后就在省里获了大奖,三次率团进京,并在北京齐唱节上获奖,在他任上,为江西培养出了第一个梅花奖得主“涂玲慧”。这一切,仿佛冥冥之中有天意。

但这段经历,也让石慰慈当初的惦铭记到了阐明,我方到底不是当官的料,作念出了收成却得罪了不少东说念主,改变了他日后工作的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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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说念主们对于石凌鹤的漫骂,时常迫临在他在文化电影戏剧方面的孝敬,石凌鹤给后东说念主留住的亦然戏剧内行,“现代汤显祖”的形象。

其实他是1927年插足更动并入党的老更动,

若论党内经历,在昔时省委引导中,也属资格老的。况且难能宝贵的是,石凌鹤出身在乐平当地一个显耀的家世,并非“深仇宿恨饱经霜雪”,却义无反顾地带着弟弟、妹妹投身到无产阶层更动工作中。

石凌鹤从学生时期即投身新文化清楚和更动行动,1927年4月2日,受中共江西省交付遣,向军官教学团朱德借枪,辅导工东说念主纠察队,生擒国民党右风格目程天放。

4.2暴动后,他在南昌的清早中学微妙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并回家乡乐平县组建了中共第一个党支部,那时他的径直引导,等于时任省党部特派员的邵式平。

他的弟弟石天行、妹妹石雪书也插足了新四军。电影【51号兵站】“小年老”的原型晚年回忆,昔时竖立兵站的起因等于护送负伤的石雪书回证据地。

弟弟石天行是原省委党校校长,妹妹石雪书亦然新四军老干部,妹夫李竹平是原纺织工业部副部长,还有两个弟弟为了更动豪壮捐躯。

夫人“高履平”,是1930年入党,早年插足了彭德怀引导的平江举义,

石凌鹤一家堪称英杰儿女,更动家庭。

可等于这么一位一心扑在江西文化工作的老更动,却屡受冲击,最终难逃劫难。

1957年,石凌鹤就差少量被打成右派。

那时江西省交付了一个整风反右办事组”进驻文化系统,之后就准备划石凌鹤为右派。幸而被懂他,了解他的老引导邵式平保了下来。躲过领先的一劫。

1963年,多位分量级引导提出、条件他写唐太宗与魏征对于谏诤的脚本,他推脱不外,正准备写时,碰巧三十年代在上海等于好友的“柯灵”过来看望,问他最近的创作。石凌鹤便对挚友照实相告。柯灵便把从上海听到的音问向石凌鹤裸露。

传说上海某报刊载了魏征向唐太宗进谏的著述,华东局通知柯庆施找来报社引导,大发雷霆,逼问他谁是今天不纳忠言谏诤的圣君,著述作者的宅心安在。

石凌鹤一听,以为没必要冒这忌讳,随便废弃了这个计较。石凌鹤黝黑庆幸,又躲过了一劫。

谁知是祸躲不外,1963年年底,

华东区举行话剧会演,柯庆施在大会上作指令,条件戏剧界“大写十三年(解脱后的13年),为社会办法服务”。

直露的石凌鹤在江西代表团的盘问会上,直抒己认识说:“不可说独一写十三年现代戏才能为社会办法服务,难说念好的传统戏就不可为社会办法服务?如果按照只写十三年的方法,岂不是古代历史题材,甚而于党所引导的民主更动题材,齐成为戏剧创作禁区了?”

这话被东说念主传到了柯庆施那处,

就像捅了马蜂窝,主理大会的引导逼着石凌鹤在大会上作检查。

1964岁首,柯庆施来江西观测,仍在大会上月旦石凌鹤:“江西有个遗老遗少,东说念主在社会办法,而脖子却伸到300多年前往了,不写现代戏,要搞他的【还魂记】”。

1965年,江西掀翻了文艺整风,

当然反对“大写十三年”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再符合也莫得了。石凌鹤被动又作检查。这时他失去了写稿的权益,也失去了引导贬责的权力,组织上安排他去搞社教蹲点,改变想想。

再随后的清楚爆发,石凌鹤接管省委的部署,应允第一个被揪。

他看成本省文艺黑线的总后台,和三家村店江西分店雇主“谷霁光”悉数看成“三反分子”,最早被批倒,也算“势在必行,深得人心”。

1972年,江西省革委会在《江西日报》上公开为石凌鹤申雪,晓示“解脱”。但直到龙套“四东说念主帮”后,他才透彻收复名誉与权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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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喻建章在【一位针织的作者局长逐个忆石凌鹤同道二三事】回忆:

凌鹤莫得局长架子,

他的骨子流暴露他是一个针织的文化东说念主,对待本系统的干部和员工,有贫瘠专门见来找他的,尤其是演艺东说念主员和作者找他的最多,他的办公室不布防,座上客常满。

有一次,他找我说,省话剧团后生演员“张刚”家庭背负重,工资入不敷出,靠写些演义和脚本以稿费补助家用,传说他有几篇演义稿压在出书社,你去说说快点发表吧。

省博物馆的王咨臣要离馆它去,

凌鹤闻讯后对我说,王咨臣青睐古旧书,懂版块学,是个东说念主才,你去匡助干系一下,争取到书店去管管旧书吧。我照此办理,竟然对开展古旧书业匡助极大。

女儿石慰春是这么评价我方的父亲:

不要看他当了那么多年的“官”,可他到死齐是一个“官盲”。在我的印象中,爸爸等于一个写脚本的。每次到单元里去开了什么会追念,他就总是念叨着《陋室铭》中的句子:“无丝竹之乱耳,无文案之劳形。”

我想那概况等于他生机的糊口景色了。他最旺盛的等于请了创演叨在家写脚本的日子。摇头摆脑,平平仄仄,哭哭笑笑,痴痴癫癫。

石凌鹤常说:“我一世不忘两件事:

一是一直奴婢党,为东说念主民渔利益,死此后已;

二是搞戏剧创作,为故国文化工作孝敬一份力量,除此以外,别无他求。”

这是他的文如其人,

他是这么说的,亦然这么作念的。

参考贵寓:童翊汉、童伟华著【石凌鹤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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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鹤邵式平赣剧石凌鹤江西发布于:天津市声明:该文不雅点仅代表作者本东说念主,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,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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